健二的精彩亚洲冒险，第6部分:这不是你要找的巡航

第18天到第20天:这不是你想要的巡航

地点:中国重庆和宜庆之间

凌晨5点，我被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嘶声吵醒，接着是事先录好的信息，听起来像是一个愤怒的和尚在读书Vogon纽约地铁广播系统上的诗歌。这不是你早上最不想听到的事情，但也差不多了。你早上最不想听到的就是下面这段:肯尼·G (Kenny G)演绎的《来自伊帕内玛的女孩》(The Girl From Ipanema)的两分钟节选，在同一个扩音器里循环播放。

我敢肯定，中国最优秀、最聪明的头脑已经在努力工作，想出了一系列经科学证明是剥夺无辜乘客睡眠的最有效方法的声音。如果地狱有候诊室，这就是原声音乐。

顺便说一下，这和我昨天早上5点醒来时听到的声音是一样的。一直循环播放到7点，最后才让位于中国正常的配乐:咯咯声、咳嗽声，以及无拘无束的孩子们大声得出奇的啪嗒啪嗒声，他们无疑是在找个角落撒尿。我很确定今天还会发生这种事。唯一的好处是，它能盖过空调的噪音，空调除了在房间里循环同样的湿空气外，什么也不做，偶尔发出一点咯咯的呻吟声，让你知道它还活着，你最好不要拔掉它，否则你会被排除在遗嘱之外。

早上5点醒来，如果刚好是在舒适的床上睡了一个好觉，闻到了准备好的热早餐的味道，也不是那么糟糕。相反，一切都是潮湿的。我的意思是一切．床是湿的。床单潮湿而且有霉味。枕头是湿的。我的头发是湿的(我甚至不有现在是头发)。地毯上沾满了几十年的污垢和唾液，很潮湿。我买的麻辣鱿鱼丝是作为零食装在密封的塑料袋里，里面有一包保证保持干燥的硅胶干燥剂，但它是潮湿的。即使是我们的超快干合成纤维衣服，我们被保证必须打破基本热力学定律才能变湿，也确实是潮湿的。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你们登上长江之傲，在未来的三天里踏上你们的异乡之旅。

我不是那种喜欢"巡航"的人。我这辈子只坐过一次船，但之后在北京忙碌的一周，然后是一些繁重的峨眉山徒步旅行(包括那些干猴子)，以及更忙碌的几天四川和重庆在著名的三峡环绕下，在长江上进行一场缓慢、慵懒、浪漫的巡航，听起来非常美妙，我们决定完全沉浸在其中，跳过国际邮轮公司，选择一家迎合中国游客的运营商。除了一个年轻可爱的瑞士女孩独自旅行，我们是这次旅行中唯一的非中国游客。

当我们通过一段长长的混凝土楼梯登上我们的船时(楼梯旁边的缆车看起来已经几十年没有在生锈的轨道上上下移动了)，我们注意到的第一件事是气味。水容器总有某种刺鼻的香气。这是与生俱来的。但这是不同的。在找到恶臭的来源后——我将会讲到——我们认真地考虑过吃掉船票的成本，甚至在我们离开港口之前就离开。现在回想起来，我有点希望我们当初这么做了。

这艘船本身就是一种漂浮的时间机器。餐厅内部，到处都是被香烟烧焦的地毯，还有你能说出名字的各种体液的污渍，还有一些你叫不出名字的，看起来就像一家1972年以来就没有打扫过或重新装修过的点心餐厅。主休息室里有两条木凳(也被香烟烧焦了)，一盏有16盏灯的枝形吊灯(只有三盏灯亮着)，一个装满了热啤酒和红牛的冰箱，还有一个卖鱿鱼干的柜台，百驹(中国的消防水)和方便面。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温啤酒和白酒成了我最好的朋友。

透过弥漫在房间里的烟雾，我只能勉强看清一张长凳上方的“禁止吸烟”的标志。它就在一个写着“禁止吐痰”的牌子旁边。如果这个标志还不够具体，墙上还有第三个标志，上面写着“禁止随地吐痰”。

肯定还有第四个牌子贴在某个地方，上面写着“请无视所有张贴的标志”，也许贴在肮脏的地毯上的某个地方，那里被唾沫和丢弃的烟头遮住了。

我沿着弯曲的楼梯走到休息室的二楼，看到游客排了一长队，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个大保温杯。啊，下面那扇门一定是你往热水瓶里装泡面和茶的地方，我想。

我是对的，但事实并非如此所有房间是。这也是船上唯一的公共厕所，也是难闻气味的来源。你会问，为什么它闻起来这么难闻?因为在我们离开港口之前，蹲式厕所就已经堵塞了。一层棕色的条纹状液体滑过地板。*你必须踩进去才能拿到热水饮水机。堵塞非常严重，浑浊的棕色水回流到水槽里。人们站在尿里，把他们的保温瓶举在离未经处理的污水几英寸的地方，以便装满他们接下来三天用来做饭和喝水的水。

如果说中国人坚决拒绝向公众供应厕纸有什么好处的话，那就是至少当浴室地板上满是尿或更糟的情况时，你不会得到随之而来的那些恶心的浆糊纸。

没关系我对阿德里说，这时我看到她惊恐地睁大眼睛，身体本能地向最近的出口飘去。我们还是避开公共场所吧。只要我们在头等舱有安全的避难所，有空调，有西式厕所和淋浴，我们就能放松，对吗?我对她说，这时船终于驶进了长江棕色浑浊的水中。

我们找到了我们的小屋并打开了它。

“恐怖!恐怖!”门嘎吱一声开了，我虚弱地低声说。

我想这确实是一个西式厕所，虽然它也可能是一个蹲式厕所，因为我身体的任何部分都不可能靠近那个东西。在中国，淋浴是一个简单的软管和喷嘴连接在浴室的墙上，这很正常。在这种特殊情况下，你必须站着或坐在马桶上才能使用淋浴。

好吧，我想，只要我们能用水槽，至少我们可以保持适度的清洁。

我打开水龙头。水刚开始盘旋而下，一股未经处理的污水气味就从排水管里冒了出来。我迅速瞥了一眼水槽下面，发现了问题所在:那是一根直垂到地板上的PVC管。没有u形弯头，没有阀门，几乎没有任何东西能将我们房间下面的污水河与同楼层的其他厕所以及我们水槽的排水管分开。我们砰地关上了门，心里贴了一张“紧急情况下才打开”的贴纸。

我们去了上层的观景台，当我们发现“阴影观察区”已经被试图在傍晚的雾中晾干的内衣、睡衣和t恤连在一起时，我们差点笑出来。

当我们意识到我们上船才20分钟，这意味着人们上船时一定已经做好了洗衣服的充分准备，我们笑得更厉害了立即为了赶在别人之前到达最干燥的地方。在剩下的旅程中，洗衣房一直在那里。

有一些好处，但很少。你停下来参观的“城镇”要么是一串串出售旅游小玩意的商店，要么是庞大的、工业的、具体的数字(有时两者兼而有之)。我们利用这些短途的海上旅行来饱餐一顿辣豆粉面、饺子和煤烤土豆，并补充我们的鱿鱼干和用花椒和辣椒调味的花生。

就在其中一次散步中，我发现了一种我最近最喜欢的零食:“神秘味道的马豆干”，它实际上很干，但并不那么神秘。干蚕豆外面裹着一层甜辣发酵辣椒和花椒混合香料。我们在船的上层甲板上呆了几个小时，打牌，吃发酵的马豆，试图用温啤酒和热茶来麻痹我们一般的恶心感。

旅行的第二天，我们发现了穿插在肯尼- g餐厅之间的晨间通告:今天的菜单。原来在游轮的二楼尾部有一个餐厅，提供全套的中国标准菜单。我们坐在一张公共桌子旁，旁边坐着一个单身的瑞士女孩，一个中国家庭，还有一个中年中国男人，他一瓶白酒已经喝了一半。他给了我们每人一颗鼻涕虫，然后咯咯地笑着，因为我们一边咳嗽，一边试图把它喝回去。

考虑到周围的环境，我们点的麻婆豆腐、红烧青菜、西红柿炒鸡蛋和炒鸡肉还不错。比标准的美国美食街中餐低一两步。我们有点担心厨房的卫生状况，但它是通过升降机的屏幕送到餐厅的，所以有可能(虽然不容易)想象厨房是干净的。

这是我们在那里吃的第一顿也是最后一顿饭，这要求我们剪掉我们贴在浴室门上的假想的“紧急情况专用”胶带。

我们非常期待的一站，著名的丰都鬼城由于时间限制跳过了。三峡本身是比较令人印象深刻的，虽然我听说三峡大坝建成后，它就不那么令人印象深刻了。

乘坐中型船一日游，再乘坐小木船，就可以到达小三峡，那里比实际的三峡还要漂亮。壮丽的自然美景让那些陈腐的导游也能忍受，不过耳机的作用更大。

去小三峡的中型船有一个上层甲板，你可以花30元买一杯茶，然后你就可以在6个小时的旅程中坐在上面。这至少可以让你免于被带着雨伞的大妈们无情地推着走。

它还能确保你不会不小心被塑料袋里的烟头、香蕉皮或吃了一半的玉米棒砸到，这些塑料袋被随意扔进了曾经无疑是干净的水域。

在一次以自然为基础的巡航中，看着它就在你眼前被污染，这有点令人沮丧。

我从来没有像在中国的前几周那样被人随意摆布过。当你要和收银员或售票员说话时，插队的人会用手拉住你，甚至不会有一点眼神交流，比如“不好意思”。唯一的好处是，似乎没有人会在乎你是否把他们叫出来，然后把他们推回去。这种推搡似乎也没有年龄、性别或阶级的界限。你很有可能被一个穿着漂亮的年轻女孩推着高跟鞋，也有可能被推着手推车的衣衫不整的祖母或西装革履的男人推着。

就像那些有讨价还价文化的国家一样，这是我每天生活中非常不愉快的一部分。

中国是一个美妙的国家，有着令人难以置信的食物，美丽的风景和丰富的历史，但我不能真诚地推荐乘船游览三峡。帮你自己一个忙:如果你正在从重庆去上海的路上，那就跳船直接坐飞机吧。一旦你到了那里，有更好的东西可以看(更重要的是，有更美味的东西可以吃)。

21天:笑是普遍现象

地点:中国武汉

我们痛苦的巡游在开始三天后结束，我们搭上了从宜庆到武汉的巴士。在中国，日间巴士并不是一种完全令人不快的旅行方式，只要你能找到一个靠前的座位。在公共汽车的后面，你必须忍受浴室的气味，这种气味通过旋转门飘进机舱，而旋转门的门闩总是坏了。在我们坐着的公共汽车中央，还有另一个有趣的地方让你忙个不停:公共吐痰桶。

它只不过是一个放在过道上的塑料桶，既可以当垃圾桶，又可以当痰盂。在中国乡村开车时，没有什么比坐在你座位旁边的“呵呵~ ~ ~ ~ ~ ~ ~ ~ ~ ~ ~ ~ ~ ~ ~ ~ ~ ~ ~ ~ ~ ~”更让人放松的了。好处是座位和地板上的体液相对较少。

在180英里的旅程中，我们唯一停的地方是高速公路上的一个休息站。哦男人。我希望我们能把麦当劳和便利店换成中国的休息站!中国快餐指的是面条，但休息站的那些其实是面条好．你花几块钱买一碗基本的菜，然后让他们用各种新鲜的蒸蔬菜、酱汁和辣椒油、碎肉或坚果以及肉汤来装饰一下。这是一顿热的、新鲜的、令人满意的、便宜的饭菜，几秒钟就能热上。这几乎足以让你忘记中国休息站的厕所状况(提示:不太好)。

如果你对面条不感兴趣，还有中国便利店常见的一系列零食，从虾片到冷冻北京烤鸭，从干果到肉味和海鲜味的品客薯片。往便利店的右边走，你就到了炸鸭零件仓库。想想看:散装糖果店的透明丙烯酸箱子和塑料勺，但不是酸味娃娃和麦芽球，而是炸鸭腿、鸭胗和鸭头。你挑出你想吃的，把它们舀进塑料袋里，然后啃它们的皮和软骨(你几乎找不到真正的肉)。

在接下来的巴士旅程中，公共吐槽变成了公共鸭骨吐槽。

在中国，看起来有点像中国人，但根本不是中国人的问题之一是，中国人不仅试图用中文和你说话，而且你实际上很难让他们相信你不会说中文。

你有没有注意到，当面对一个完全不会说他们语言的人时，说英语的游客会慢慢地变成人猿泰山?

男人问困惑的服务员:“你们有蛋卷吗?”

女人对男人说:“亲爱的，我觉得他们不明白……”

男人对女人说:“没事的，亲爱的。他们会明白的。看。”对服务员说:“你们有蛋卷吗?”

女人:“亲爱的，我真的不……”

男人:“蛋卷?”你有吗?我饿了。带蛋卷来。”

在中国呆了两个半星期后，我知道那种感觉是什么样的。

有一件事可以很好地翻译成任何语言，那就是无法控制的咯咯笑。阿德里和我在武汉度过了一个短暂的夜晚，从宜昌前往上海。在武汉的小吃街户步巷，我们愉快地走了很长一段路，吃了一顿几乎辣到不能吃的蘑菇、辣椒和韭菜串，串上涂着辣椒酱，用木炭烤着，我们发现了一家提供足底按摩服务的店面，由鱼提供。

店里有一长排一英尺高的开放式水族箱，里面养着来自土耳其的“医生鱼”Garra rufa。经营这家商店的漂亮女士不会说英语，但很容易理解。我想，你选择鱼缸的依据是你喜欢吃脚的鱼有多大(它们的鱼缸里有成千上万只硬币大小的鱼，也有20多只波斯黄瓜大小的鱼)，以及它们看起来有多饿:当你走过鱼缸时，鱼会蜂拥向你，觉得你要吃一顿。

我们挑选了鱼缸，里面有最小的鱼，坐在舒适的绿色软垫按摩椅上，脱下凉鞋，把脚伸进去。鱼立刻蜂拥而来，用它们没有牙齿的小嘴刮我们的皮肤，在我们的脚趾间钻洞，啃我们的脚踝。

这感觉就像一群手持羽毛尖矛的小矮人突然接到命令攻击你的脚。我爆发出一阵不由自主的咯咯笑，店里的每个人都跟着笑了起来。店主阿德里和她的丈夫，还有两个身材高大、神情严肃的中国游客，他们把脚放在大水箱里，笑着指着那个看起来像中国人的家伙，当鱼向他扑来时，他无法承受。

我的脚对痒痒已经麻木了，我终于坐了下来，直到我抬起脚，让鱼可以接触到脚底，这引发了新一轮的咯咯笑、大笑和指指点点。

关于这种治疗方法是否真的对你的皮肤有好处有很多争论——据说鱼会吃死皮细胞，让你的脚光滑和清爽。我们的脚确实感觉很光滑，但这可能只是泡了30分钟的结果。我们必须做一些严格的并排测试，但我不确定我适合那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