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如何在布鲁克林建烧烤餐厅的:承包商的麻烦

在地狱，但丁穿越了九层地狱。前三家公司的员工都是承包商。

总有人问我，开一家新餐馆最糟糕的是什么——我相信只有企业家才会问这个问题。我真的无法想象在其他任何工作中，会有随机的人走到你面前对你说:“不好意思，好先生，你能告诉我你的工作哪里糟糕吗?”

对我来说，答案是与承包商打交道。

你有没有在你很确定会被宰的情况下检修过你的车?你只是想换机油，突然他们换掉了你的同步带，它连接着某个“皇家发射”的转子，现在需要更换。现在想象一下那种感觉乘以十亿倍。

承包商最大的问题是，他们不喜欢彼此交谈，他们都认为建筑建筑师是一个白痴。建筑师拥有承包商所需的99%的答案，但承包商坚持只与你交谈。有一次，水泥工人意识到他们的沥青出了问题——水不能干净地流进下水道。于是他们转向我，问我他们该怎么办，好像我有答案给他们似的!我做的是煮猪和倒啤酒的生意;我从没问过建筑工人怎么杀猪。

如果改造厨房让你充满快乐，或者你在Pinterest上搜索谷仓里的木板，可以把它们带进你的餐厅，也许与承包商合作更符合你的口味。另一方面，我实际上已经放弃了宜家的项目。(如果你想知道，他们不给部分组装的书柜退款。)

但现在，让我做你的维吉尔指引你穿过地狱的前三层，以及那里的承包商。

电工(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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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但丁的第一站，和电工打交道是一件相当平淡的事情。找一个像样的并不难，而且一般也不贵。他们的计划不需要提交给建筑部，也不需要得到建筑建筑师的批准。

电气工作非常便宜，因为它主要是“完成订单”。这和点汉堡其实没什么区别，只不过你要看的不是熟不熟和奶酪的选择，而是灯在哪里，你的烤面包机能开多少安培。我的电气工作被耽搁了很大程度上是因为1号电工和建筑师无法就谁来绘制电气方案达成一致。2号电工在处理在布鲁克林工业园区的仓库里开餐厅的特殊性质时要灵活一些。

但电工需要细节:灯光、数字、位置。这意味着他们更倾向于问我问题而不是提供建议。即使是像“你需要多少盏灯”这样简单的问题，我的回答也是“我不知道”。

这似乎是所有与我交谈过的电工们的一个共同点。纽约市的餐馆比全国平均水平都要多。每年都会有几百家新餐馆开张，其中有几十家和我的规模差不多，但没有一个电工知道我应该在那个空间里放多少盏灯。没有统计学上的平均数，也没有钟形曲线分布——每个新地方的灯具数量都不一样。对我来说，我只是跳过几个街区到罗伯塔披萨店(Roberta’s Pizza)，一个差不多大小的地方，数他们的灯。

数字只是一个开始。这是我和电工的大多数对话方式。

电工:您想要什么样的灯具呢?我:人们通常在这些地方安装什么样的灯具?电工:它们都不一样。让我们从酒吧开始。你还想要什么?我:那些挂着的东西怎么样?(在我的世界里，“东西”是一个合法的技术术语。)电工:你是说吊坠?我:是的，给我。电工:有成千上万种不同的。 You want barn? Urn? Bowl? Drum? Lanterns? Me: Couldn't you just pick one that looks kinda industrial and surprise me? Like Santa? Electrician: Nope. Plus I wouldn't know where to begin. What finish do you want? Nickel, black, brass, chrome... Me: How about you just pick your favorite? Electrician: It all depends.

建筑承包商(欲望)

我的第一个建筑承包商接受了这份工作，取消了他的许可证，然后继续去度假。我们已经有了一个糟糕的开始。在一个完美的世界里，建筑承包商应该协调所有需要完成的工作，保持所有专业承包商之间的流动。实际上，他们只能处理砖石和框架。水管工不听他们的，电工也不在乎他们的存在。

建设是一项“措施两次，切割一次”的活动。不幸的是，似乎没有人真的喜欢看建筑建筑师的设计图。我们对侧门进行了至少三次的切割和移动，因为没有一个承包商看过设计图。花了整整三周时间才把地板拆掉，结果又换了新的，我决定找一个更专业的承包商。法比奥。

法比奥——这是他的真名——是长岛市一家全裸脱衣舞俱乐部“秀宫”(Show Palace)的建筑策划人。

我从来没给过脱衣舞俱乐部应有的生意。秀场的基础设施简直令人惊叹。到处都是电力。灯光与音乐同步，从各个角度闪烁。假墙和舞台上升、下降、旋转。四面八方的摄像头都进入了安保室;在监狱里挖鼻孔肯定会被人发现。

在酒店扩建的世界里，脱衣舞俱乐部真的是顶峰。哈佛的学生梦想在NASA工作;建筑承包商梦想建造条形接头。我对他们的建筑有了全新的敬意。这些女孩长得也不错。

与秀宫的华而不实相比，我的餐厅简直是小菜一碟。通过法比奥，一切皆有可能。几天之内，我们到处都挂起了相框。需要一个相框吗?没有问题。天窗安装吗?做的午餐。真人大小的牛头怪像漱口水一样大口喝啤酒?法比奥有他可供选择的木质或胶木。与电工不同的是，承包商法比奥对你问他的每件事都有建议，而且通常价格较低。 How should the bar lights look? Where should the hand dryer go? Which brand of body-glitter did Candy use last Thursday? Fabio has an answer for anything you need.

孩子们，这个故事的寓意是，如果你要雇一个建筑承包商，那就雇一个建脱衣舞俱乐部的。

水管工(暴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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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十个不同的餐馆老板推荐一个水管工，你会得到九种失败的表情。我的一个同事收到了一堆不少于八份的管道施工许可证，而这些许可证都是同一项从未完成的工作。

问题是，一旦你和一个水管工签了合同，你几乎不可能在工作中途解雇他们并更换他们，不管他们消失了多少周，不回你电话。虽然你总是可以威胁不付钱给他们，但他们可以让管道工对你的项目留置权，这可能会危及你的酒类许可证申请，并惹恼你的房东。建筑部把换水管工当作一件非常痛苦的事。

所以你坚持和同一个水管工在一起。他们可以去你的公寓，吃掉你所有的冰淇淋，和你的女朋友上床，但你在解雇他们之前还是会三思而后行。

换句话说，水管工是承包行业的精英。阿尔法男性。他们赚的钱最多，做爱却最少。他们有点像律师——你不能和他们生活在一起，也不能把他们扔进你的烟筒里。

不过我得说，看水管工工作很有趣。看着水管工工作，你会产生一种近乎宗教般的敬畏。他挖战壕，把遥远的管道连接在一起，就像看着上帝把亚当的肌腱缝在一起。

但是水管工会让你抓狂，因为他们对其他一切都非常挑剔。不像电工对任何事情都没有意见，也不像建筑承包商对任何事情都有有用的意见，水管工把给你指点指点当作他们的工作，除了管道。

我花了周日的时间做了一些新的花盆，为户外用餐区增添了一些绿色，并把周围多余的废木头都用光了。第二天，水管工来了。“你种了一些新植物，”他问。看着我那错落有致的花园，我骄傲地笑了起来，那里现在开满了黄花和日本冬青。“是的!我们认为呢?”冷笑说明了一切。“看起来像狗屎。你真的应该炒了那个搞这个的白痴。”

第九圈(背叛)

让我们往下跳几圈，看看扩建过程中的其他小角色。那个HVAC(供暖、通风和空调)的家伙，他和你的工作主要是满足建筑师的订单。那个负责石棉的家伙，他唯一的工作就是告诉你你是否有石棉。石棉工人是一群特别有激情的人。(我见过的所有人无一例外都能让我用20分钟的时间对石棉清除的起源进行回顾。1970年的清洁空气法案。1929年的“大觉醒”诉讼。当然，历史上还有许多重要的危险清除先驱。)

最终，我的时刻会到来:当合同工作完成，城市检查人员来到这处房产时，算账的日子就到了。这一天已经不远了，我已经可以听到那些在我前面走过这条路的人的哭泣和咬牙切齿的声音。

请继续关注，亲爱的读者。